這詞老土中, 挾帶點浪漫. 像在荳蔻年華的一輪夢, 這麼輕描淡寫, 卻又烙印心中; 像在書桌一角團皺的草稿, 這麼的不屑回看, 卻又不忍拋棄.
多年前曾暗戀一個人, 靜靜的, 兩年多, 自卑, 不敢說, 偷偷的快樂, 悄悄的淡忘. 這是一個遺憾美, 多看一眼, 也似竊露秘密. 享受著表面平靜, 卻心如鹿撞的混亂, 一心一意的為心儀對像的快樂而滿足; 為他受挫而暗自落淚. 晚上睡不著也只為了細細回味他的片字絮語, 雖然是跟自己在戀愛, 偏偏就很心滿意足. 我妒忌那個時候的自己, 妒忌死了.
突然想起這略帶文藝腔的詞彙, 全因看罷擱在手中多時的<<小團圓>>, 一陣悵然, 女人, 就是會為了感受到那丁點的愛, 奮不顧身, 義無反顧的去愛, 奢侈著 ‘這一段時間與生命裡無論什麼別的事都不一樣, 因此與任何別的事都不相干’ 的感覺.
年少時總疑惑著: 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嗎? 久辨不出個答案, 也罷了. 理應不同人有不同的準則吧, 男人總慾望著成為女人的第一個男人; 女人只奢求作男人最後一個女人. 希望歸希望, 在現實世界互相覓尋途中波折重重, 只愛一個? 難矣. 倒覺得張愛玲說得好: ‘要愛不止一個人--- 其實不會同時愛, 不過是愛一個, 保留從前愛過的……’ 相信這是張本人對男人很厚道, 對愛的人自添一份自慰式的體諒. 女人就是這麼一點賤.
物換星移, 故事太多, 我攪不清其他女人能否同時愛兩人, 我想, 在情感甚至肉體上, 女人劈腿, 大多只為想彌補一個男人不能全面給她的愛和保護. 這當然也不是甚麼正當的藉口, 但, 至少在這勾當中給她們的羞恥感抹上一層凝脂… 我不清楚, 於我而言, 愛一個已經是一件很累, 很分神的事, 而我太懶太蠢, 不善圓謊. 此等 ‘特技’ 易學難精, 膽戰心驚. 神經緊張, 體能和智力稍欠都不達……
2009年5月28日 星期四
my dear
我們的人生, 就是不斷的看著深愛的東西在指鐽間流走而日漸體會無能為力的孤獨. 年輕時我們總以為人的力量很大, 但, 日經風霜的年華告訴我們時間才是最大的勝利者. 任性反叛, 也許因為還年輕, 每當明稀時分被一陣透明的心悸喚醒, 總感到一份無助的不安在擴大. 或許因為太害怕失去甚麼, 我一直抑制對期望的期望.
近日朋友發生了一件感情創傷的事, 意識流帶我回到數年前的一個夏天的星期五晚上. 在sydney 一家karaoke 中我和我的朋友如常在放蕩著青春. 期間在k房門縫中隱約看到熟悉的身在走廊走過, 是我其時交往中的男朋友W君, 他向我交待了一聲, 匆匆一瞥, 便回到自己朋友的房間. 這倒也沒所謂, 我也不喜歡膩著他.
數刻, 他過來跟我他很累, 先走. 我先愣一愣, 心像被扎了一下.
懷著滿腹不安, 我於三十分鐘後致電 ‘關心’ 一下, 電話A 無人接, 十分鐘再打電話B, 無人接, 這是不大可能的. 因為W君即使睡著也定會敷衍我, 何況我肯定他沒有醉…打回電話A, 又無人接…打第五通電話, ‘welcome to voicemail’ 此時此刻, 大部分女人會有以下反應:
1.) 繼續帶著不安回家大覺瞓, 聽日先算
2.) 要即刻解決, 衝上佢屋企
3.) 留言比佢扮悲情, 話好掛住佢, 無左佢唔得….云云
年少無知我選擇了2.) . 由朋友T小姐陪伴下,戰戰兢兢的走到他樓下. 基於T小姐和W君的flatmate 尚算諗熟. 義氣地打了通電話說我醉了, 將近到他們家.
Flamate: ‘吓?!?! 佢都未返! 我過去(佢房)睇下, 無喎, 未返呀, 你洗唔洗…’ T小姐一直瞄著我的表情. 呆若木雞的我回神後淡然道: ‘我O地走啦…’
路上我默然, 也沒有哭. T小姐安慰說: ‘喊出O黎會好D.’
‘我都喊唔出…’ 言間有點囁嚅著
我從沒有這麼安靜. 猶記得那天回家的路特別漫長, 佈滿煙霞的天空像在隱瞞甚麼, 然後, 身體進入無重狀態, 腦袋一片空白, ‘飄’ 著回家……我對自己承諾, 不再做同樣的事.
整件事最痛苦的並不是真相和結果, 而是途中強迫自己一步一步去接受對方不太, 甚至已不愛自己的事實. 從此再也欠缺自欺欺人的理據, ‘星不會轉, 謊不會穿, 因此太稀罕繼續相戀’ 的渴望破滅, 唯有 ‘閉著目承認故事看完’ , 那份恐懼, 無助和待’被飛’ 的心情, 才教人害怕.
昱日, W君若無其事打電話過來. ‘我沉日搵你唔到…’ ‘啊, 我醉臥在下面 (家為Splite level) 無上去瞓…’ 顯然有備而戰 ‘啊’ 躊躇一下, 我就沒有再問. 沒有吵架, 也沒有分手. 事件不了了之. 女人其實並不介意被自己的男朋友欺騙, 只要被騙得開心, 她們可以很盲目, (應該很多人想話我廢, 但, 我相信快樂並不建基於骨氣) 當愛情可以令人很勇敢時, 也可以令人很懦弱.
自此, 我不再任性, 對以後的, 都採取放任政策, 這是一個頹廢和自我放棄的態度. 懦弱的抑止期望. 然後, 看著他們離我而去…我已無法從滿佈碎片和一團垢膩的回憶中站穩, 每走幾步, 就會跌倒……也許是這樣孤獨而不安的狀態, 才最接近真實.
這並非甚麼悲天憫人, 驚心動魄, 賺人熱淚的故事, 不是剖白, 不望被原宥. 在這裡分享, 是希望各位男士體會, 你們女朋友的 ‘愚蠢’ , 大多數是由眼淚積累煉成的功力, 請好好珍惜.
***之乎‘學蠢’, 乃媲美國粹級 ‘變臉’ 的一門絕技. 無天份者, 不合; 無IQ, EQ者, 不成; 無毅力堅決者, 不精; 天賦的, 恭喜…可惜她們很難會察覺自身的這項優點.
近日朋友發生了一件感情創傷的事, 意識流帶我回到數年前的一個夏天的星期五晚上. 在sydney 一家karaoke 中我和我的朋友如常在放蕩著青春. 期間在k房門縫中隱約看到熟悉的身在走廊走過, 是我其時交往中的男朋友W君, 他向我交待了一聲, 匆匆一瞥, 便回到自己朋友的房間. 這倒也沒所謂, 我也不喜歡膩著他.
數刻, 他過來跟我他很累, 先走. 我先愣一愣, 心像被扎了一下.
懷著滿腹不安, 我於三十分鐘後致電 ‘關心’ 一下, 電話A 無人接, 十分鐘再打電話B, 無人接, 這是不大可能的. 因為W君即使睡著也定會敷衍我, 何況我肯定他沒有醉…打回電話A, 又無人接…打第五通電話, ‘welcome to voicemail’ 此時此刻, 大部分女人會有以下反應:
1.) 繼續帶著不安回家大覺瞓, 聽日先算
2.) 要即刻解決, 衝上佢屋企
3.) 留言比佢扮悲情, 話好掛住佢, 無左佢唔得….云云
年少無知我選擇了2.) . 由朋友T小姐陪伴下,戰戰兢兢的走到他樓下. 基於T小姐和W君的flatmate 尚算諗熟. 義氣地打了通電話說我醉了, 將近到他們家.
Flamate: ‘吓?!?! 佢都未返! 我過去(佢房)睇下, 無喎, 未返呀, 你洗唔洗…’ T小姐一直瞄著我的表情. 呆若木雞的我回神後淡然道: ‘我O地走啦…’
路上我默然, 也沒有哭. T小姐安慰說: ‘喊出O黎會好D.’
‘我都喊唔出…’ 言間有點囁嚅著
我從沒有這麼安靜. 猶記得那天回家的路特別漫長, 佈滿煙霞的天空像在隱瞞甚麼, 然後, 身體進入無重狀態, 腦袋一片空白, ‘飄’ 著回家……我對自己承諾, 不再做同樣的事.
整件事最痛苦的並不是真相和結果, 而是途中強迫自己一步一步去接受對方不太, 甚至已不愛自己的事實. 從此再也欠缺自欺欺人的理據, ‘星不會轉, 謊不會穿, 因此太稀罕繼續相戀’ 的渴望破滅, 唯有 ‘閉著目承認故事看完’ , 那份恐懼, 無助和待’被飛’ 的心情, 才教人害怕.
昱日, W君若無其事打電話過來. ‘我沉日搵你唔到…’ ‘啊, 我醉臥在下面 (家為Splite level) 無上去瞓…’ 顯然有備而戰 ‘啊’ 躊躇一下, 我就沒有再問. 沒有吵架, 也沒有分手. 事件不了了之. 女人其實並不介意被自己的男朋友欺騙, 只要被騙得開心, 她們可以很盲目, (應該很多人想話我廢, 但, 我相信快樂並不建基於骨氣) 當愛情可以令人很勇敢時, 也可以令人很懦弱.
自此, 我不再任性, 對以後的, 都採取放任政策, 這是一個頹廢和自我放棄的態度. 懦弱的抑止期望. 然後, 看著他們離我而去…我已無法從滿佈碎片和一團垢膩的回憶中站穩, 每走幾步, 就會跌倒……也許是這樣孤獨而不安的狀態, 才最接近真實.
這並非甚麼悲天憫人, 驚心動魄, 賺人熱淚的故事, 不是剖白, 不望被原宥. 在這裡分享, 是希望各位男士體會, 你們女朋友的 ‘愚蠢’ , 大多數是由眼淚積累煉成的功力, 請好好珍惜.
***之乎‘學蠢’, 乃媲美國粹級 ‘變臉’ 的一門絕技. 無天份者, 不合; 無IQ, EQ者, 不成; 無毅力堅決者, 不精; 天賦的, 恭喜…可惜她們很難會察覺自身的這項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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